美国爱因斯坦医学院Luchtel等研究发现，小鼠中腹腔注射大剂量的维生素C可影响肿瘤和免疫细胞的表观遗传，增强抗肿瘤免疫和免疫治疗效果。(Proc Natl Acad Sci U S A. 2020; 117: 1666-1677. doi: 10.1073/pnas.1908158117)

意大利都灵大学研究者也发现，大剂量维生素C可延缓小鼠模型中乳腺癌、结直肠癌、黑色素瘤和胰腺癌的生长。[Sci Transl Med. 2020; 12(532). doi: 10.1126/scitranslmed.aay8707]

爱因斯坦医学院的研究者在体外实验中发现，维生素C显著改变了淋巴瘤细胞的胞嘧啶甲基化模式，增加了内源性逆转录病毒的表达，增加了肿瘤细胞的抗原性，让其更容易被免疫细胞杀死。用维生素C预处理过的淋巴瘤细胞，在10倍数量的效应T细胞作用下，被杀死的比例增加了21%。

同时，维生素C还可增强NK细胞、巨噬细胞和树突状细胞等免疫细胞的功能。对于抗癌主力CD8+T细胞，研究也显示，维C的处理可改变CD8+T细胞的表观遗传，让CD8+T细胞的对淋巴瘤的杀伤力增强2.8倍。

研究者往小鼠体内接种了淋巴瘤。等肿瘤长成后，按2×2设计给小鼠分别注射了盐水、PD-1抗体、维生素C、维生素C加上PD-1抗体。其中，维生素C的剂量从40 mg/d逐渐增加到80 mg/d。

按体重换算的话，这相当于一个70 kg体重的人每天要打140~280 g的维生素C，相当于几百公斤橙子的维C含量。

这样大剂量的维生素C作用下，无论是否使用了PD-1抗体，维生素C都让小鼠肿瘤里浸润的CD8+T细胞明显增多。维生素C联合PD-1抗体组中，肿瘤里的细胞毒性分子颗粒酶B水平，显著高于另外三组。此外，联合治疗还增加了肿瘤里NK细胞、抗原呈递细胞等的功能。

多种因素的作用下，联合治疗组的肿瘤质量显著小于另外三组，比盐水组小了70%以上，相比单独使用维C或PD-1抗体也分别小60%和53%左右。而且，联合治疗的效果，比按两组单药治疗的效果所预期的还要好，提示PD-1抗体和大剂量维生素C之间存在协同作用。

都灵大学研究者发现，每天腹腔注射4g/kg的维生素C，在免疫功能正常的小鼠中显著延缓了乳腺癌、结直肠癌、黑色素瘤和胰腺癌的生长，而在免疫缺陷小鼠中则无作用。研究者也同样发现，维生素C可以跟免疫检查点抑制剂产生协同作用，增强免疫检查点抑制剂的疗效。

不过，两项研究都只是个小鼠实验结果，不能直接用来指导临床。

(编译 赵金泽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