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床前研究显示，肿瘤内注射某种厌氧菌孢子，可产生显著的抗肿瘤活性，并且毒副作用仅针对肿瘤本身。抗肿瘤活性在犬类肿瘤以及一例人类肿瘤患者中证实。（Sci Transl Med. 2014年8月13日在线版）

梭菌属细菌主要存活在土壤中及厌氧环境中，其孢子在低氧环境中可以分解肿瘤细胞。当孢子注射到体内，只有在低氧和坏死的区域才能生长成细菌，最终分解并杀死细胞；而周围的正常组织不受影响；因此，其抗肿瘤作用存在高度靶向性。

该研究使用的是水肿梭菌减毒株C. novyi-NT，在注射到小鼠原位脑肿瘤模型中以后，可以诱导发生肿瘤局部应答。然而，动物模型中的成功并不预示着可以在人体中有效。因此，首先选择了犬类自然发生的实体肿瘤进行了进一步探索。这些犬类肿瘤因为这些肿瘤是宿主自然发生的，与人类肿瘤更为接近。研究共纳入16例患狗，肿瘤内注射药物，至少治疗1周期，共4周期，周期间间隔一周。21天后评估最佳疗效。研究发现，肿瘤内注射C. novyi-NT孢子的耐受性很好，主要毒性反应为细菌感染。其中14例可评价疗效，6例(37.5%)客观缓解，包括3例完全缓解和3例部分缓解。5例病情稳定，3例病情恶化。

此后，研究组治疗了一例53岁女性患者，患有腹部进展期平滑肌肉瘤，接受过多次手术切除，多程化疗和放疗，但疾病仍在恶化，病变累及肝脏、肺、腹膜以及右肩关节及邻近肱骨。C. novyi-NT孢子注射到右肩转移瘤内，出现了显著的免疫应答，发热、白细胞升高、右肩疼痛，并注射氢吗啡酮控制疼痛。注射3天后， CT显示肿瘤组织破坏，并有气体产生；CT引导下的活检证实C. novyi-NT在厌氧环境下生长。患者发热症状在使用抗生素后好转。4天后MRI提示，肿瘤组织的强化明显减弱。肿瘤组织活检可见革兰氏阳性细菌生长，而不是有活性的肿瘤细胞。之后，患者接受镇痛和抗生素治疗。直至第29天，MRI提示肿瘤进一步缩小，患者没有感染征象。

研究者认为，免疫应答反应主要与中性粒细胞浸润并清除感染的肿瘤有关；机体自身的免疫系统在细菌诱发的抗肿瘤作用中也起到了重要作用。希望注射细菌孢子而触发的免疫应答可以保持长时间的抗肿瘤作用。此外，该治疗方法还可以与传统的肿瘤治疗结合，放疗和化疗等治疗方法可以增加肿瘤内缺氧区，提高细菌注射抗肿瘤疗效。目前，该研究组正在筹备进一步的剂量耐受性研究。

（编译 张涛）